小白鸽

【皓经】我的至亲

#对上一篇的回应(?)


“他会来吗?”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有朋友装作不经意的问禹智皓。


“谁?”他愣了一下,疑惑的歪头。


“就是……朴经。”朋友支支吾吾地说到。


“呀,当然会来了,就算你们都不记得他也会来的,”禹智皓声音突然提高了一点,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,尽量不让对方感到不舒服,“就算你们散场了他还没到,他今天也一定会到的。”


“zico这么有自信?”周围人起哄着笑着,他也笑着点头。


“那当然,我和经儿可是至亲。”


实际上禹智皓对于朴经本人的出现并没有任何期待,不知道从哪年开始他们就习惯了各自和朋友相处,也逐渐开始习惯提到对方的时候彼此不再是第一位的关键词,但是朋友那么一说,他居然就觉得那些事情都是那么肯定的真理、是事实,而所有人竟然都在质疑:


朴经和禹智皓当然是至亲。


朴经一定会记得禹智皓的生日。


禹智皓对于他和朴经的关系有信心。


这些竟然是需要解释的事情吗?


他打开了一罐啤酒和众人干杯,用喝酒掩盖他的不自然——这一箱是给他自己买的,只有他和朴经喜欢这个牌子的味道,其他人都更习惯另一种。


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二点,朴经还是没有来。原本他不觉得有什么难过或者遗憾,这一年发生的事情那样多,他只要知道朴经还在就好,不需要把他拉到每一个热闹的场合嘘寒问暖,但是朋友的几句话终归在他心里埋下了一点不舒服的感觉,也或者是午夜将近分外感性,他还是希望朴经能来。


他想亲眼看一看他、听他的声音然后和他拥抱,相比于电子音和短讯息这样才能证明他的真实存在。


在酒精感性和朋友的起哄下,他遵循了自己的本心拨通电话:


“经儿,我们20代的最后一年了,一起来玩吧。”


他真实这样想的,他和朴经竟然一起走完了整个20代,而在他这边热闹喧嚣的时候,朴经在干嘛呢?一起来玩吧,禹智皓想,没有你身边我很难安心。


他听到朴经笑了笑:“智皓呀,是你的29岁不是我的呀。”


朴经更喜欢叫他智皓,毕竟他们认识对方的时候只有禹智皓没有“zico”,而后来获得那一切的都是zico,禹智皓总是在迷茫、在彷徨、在弄丢自己最珍贵的东西,而这一次是什么呢?朴经怎么可以跟他区分“你”和“我”呀。


“是我们的, ”禹智皓异常坚持地纠正,“所以你会来吗?”


“当然了,我们禹代表亲自邀请的呢。还有谁在那边呢?”


“哎一古,朴经你…”禹智皓也笑,他知道朴经只是玩笑,可是他今忽然觉得就是这些东西推着他走到今天,leader、导师、代表,朴经还是朴经,他是谁呢。


“咱们认识的人差不多都在呢,他们给我办了party总觉得我身边少了谁,我一下就想到是你。”


禹智皓内心补充着,他们不提醒我也想到你没来。


可是为什么不来找我呢?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来呢?禹智皓知道,他需要朴经的时候朴经总会出现,可是不知道哪天开始,朴经觉得自己不再需要他了,还是他不再需要自己了?他们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。


“这样啊,那我马上过来。”


“你在工作室吧,我去接你?”禹智皓下意识地询问,他声音里带有一点和朴经说话特有的声音,平时他是很干脆的,但是和朴经说话的时候像是奶油南瓜羹,除了他在没有别人能让自己这样了——他迫切想见到他,几乎一分钟也等不了;他明明知道朴经一定记得他的所有重要时刻,但是听到他要过来还是觉得突然放心。


“哪有这样的,给你办的party你倒是溜出来了。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。”


“好,那你注意安全。”


禹智皓没有挂断电话,他把手机拿离耳边,才发现朋友们大多数都在看着他,有的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笑,有的用余光瞟他,背景音乐是他做的某个beat,非常嗨,但是却没有人说话,突然有声音哼起来:


“这辈子如果就到今天结束,

还有值得回首的地方吗?

以尴尬为理由迟迟没有说出口的爱,

现在就对你说。”


然后大家突然大声笑了起来,禹智皓眨了眨眼也不好意思地笑了,因为他发现是自己唱出来的。


放下电话后他再也没有一分钟视线从门口彻底移开,像之前无数次的等待一样:


六年级等着朴经最后一个翻墙出来,其他人都走了只有他一边数落一边背起来他的书包,朴经的书包里都是数学题,那是他家人的期待,可是他很嫌弃地说这不是他喜欢的,然后被禹智皓背在了肩上;


中学时等着朴经上线,隔着时差谁也睡不好,老是顶着黑眼圈,可是就是很开心啊,因为他在等他;


地下公演的时候等到上场,两个人的眼妆化的都很浓,最后他们获得了认可,那是他十几岁最开心的时候;


拥挤的练习生宿舍等待出道,希望有一天自己和朴经都是韩国最有名的艺人,可以开车出门吃想吃的东西、买他看上的衣服给他,不用犹豫;


没有演出的时候等待他回来,禹智皓那一阵很少出门,他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朴经带来的,实际上没有三餐,两个人勉强够生活就好,实际上谁都吃不饱,可是那食物真的很容易让人浮肿,俩人的脸都是肉肉的实际上饿得肚子咕咕叫。


他等啊等,因为知道自己在等谁,谁在等自己,就一直很开心。


不知道哪天开始,他们得了好多的一位,他穿越人群拥抱他,发现他们中间隔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,这是他们一起获得的奖,可是他还是需要穿过那么多人去找他。


他有钱了搬走了,离开了宿舍,没有人等他回家了,他第一次觉得内心空荡得厉害,他找了许多人许多事让自己的生活丰富多彩。


但是还是迷茫。


他想为harmonics写歌,但是怎么都不满意。给自己的歌好听有新意就行,他多的是灵感;给组合的歌发挥大家的优势,他了解作为成员的大家;fancychild的歌简直是不需要太多耗费经历的,他们默契而强大,就像通关游戏;给宋旻浩的歌写出对他的认可和喜欢、给IU的歌写出对她声音的赞许……可是写不出来和音。


他可以给自己写歌,也可以给朴经写,但是他找不到他与朴经之间的和音了。


他们从一条路的中间出发去探索世界的广度,却在东西南北中失去了彼此的方位。


他不知道谁在等他,也不知道朴经在等谁;他知道他们记得对方,但不知道怎么返航。


写了改、改了写,最后删掉了,如果听不出他们是harmonics那就不要写了,这世界上已经太多地方彰显了禹智皓和朴经的不一样,怎么还有再多一首歌吗?


可是到了今天,他发现连写一首歌的可能都快没有了。


他不知道朴经现在怎么样,没有机会去接触他,越来越害怕去想念他,便渐渐真的忘记了自己有多么在意他。


可是这世界上在意的事情那么多,唯有这个人他割舍不下,因为zico因为作品而存在,可是谁来证明禹智皓的存在呢?


开门声响起,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:


“我的至亲,想你了。”


“智皓呀,生日快乐。”


end.


//大学太忙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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